香港人文哲學會網頁　http://www.arts.cuhk.edu.hk/~hkshp 應邀參加印尼共和國孔教會新年團拜向宗教學術團體人士的講詞 香港孔教學院院長 湯恩佳博士 孔曆2551年（2000年2月19日） 各位來賓，女仕們、先生們： 　　我作為香港孔教學院的代表，應邀前來印尼，參與今天的盛會，與各界朋友 歡聚一堂，共同慶賀新年，與在座各位共同回顧歷史，展望未來，探討儒學的當 代價值和對世界和平與發展的貢獻，我感到十分榮幸和振奮！ 　　眾所周知，孔子創立的儒學不僅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主要構成，而且是東亞地 區的文化傳統和文明精神，在世界思想史和世界諸大文明中佔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為中國、東方乃至世界文明的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以儒學為主體的中國文化是人類古文化中唯一從未中斷，延續至今的一種文 化。它覆蓋面極廣，形成了幅員遼闊，人口繁密的泱泱大國。至明中葉以前，中 國的經濟、科技、文教的發展水平都居世界前列，在不少方面推動了世界文明的 發展。 　　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文化，不靠武力，遠播海外，幅射到周邊國家，形成了 廣大的儒學文化圈，它覆蓋的人口超過全人類的四分之一。這些都充分說明了孔 子不僅對中華文明，而且對世界文明影響之大、之深。 　　孔子文化南下越南，東渡扶桑。公元一世紀，漢人把儒學傳到越南。在越南 李朝期間（公元十一至十二世紀），朝廷正式興辦儒學學校，建立孔廟和實行儒 學科舉制度。在越南發展史中，儒學曾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儒學對越南各個時代 的影響是很深刻的。 　　早在明朝初年，朝鮮就創設成均館於漢城，祭孔文廟。李氏朝鮮尊崇儒學， 國家設成均館，郡縣置鄉校，李朝政府積極發展儒學教育，促進了文化、科技的 發展和社會的進步。 　　儒學對日本社會和文化也影響很深，尤其在日本明治維新時代，突出王陽明 的儒家精神、孔子思想，並與現代化相結合，實踐出今天的日本，國強民富，社 會安定，人民康樂長壽，國情國體，充滿東方濃厚特色，弘揚傳統宗教與文化， 不受外來的極左極右勢力衝擊與分化、分裂，及意識形態的困擾。二次世界大戰 後，雖更換了十多位首相，但從未引進外來勢力打自己，所以人民團結愛國。這 是最具代表性的利用儒家思想得出來的最佳成果。 　　儒學不僅在東方，而且在西方也產生了重要影響。孔子文化於十六世紀末、 十七世紀初通過傳教士的渠道西行歐洲，造成很大震動。四書五經被譯成多種文 字。中國的文官制度經歐洲人的接受改造，成為西方的文官制度。由於儒學的傳 入，向西方展示了一種與基督教文化完全不同的東方文明，這為十七、十八世紀 反對宗教迷信、崇尚理性的歐洲思想界所接受，並在法國產生了較大影響。孔子 、儒家的思想啟發了啟蒙思想家，在思想啟蒙運動中發揮了積極的作用。 　　法國百科全書派重要代表人物霍爾巴赫（P.H.D. Holbach）讚美中國是唯一 把政治的根本與道德相結合的國家，主張以儒家道德來代替基督教，認為聖人孔 子的道德，其作用如同宗教一般，強調「歐洲政府非學中國不可」（《社會的體 系》）。表現出受中國儒家思想影響之大。 　　百科全書派的主角狄德羅（D. Diderot）盛讚中國文化，認為中華民族，其 歷史的悠久，文化、藝術、智慧、政治、哲學的趣味，無不在所有民族之上。他 撰寫的「中國」和「中國哲學」兩條收入《百科全書》。指出中國人比西方人更 懂得善意和道德的哲學，《五經》是中國最初而最神聖的讀物。《四書》則為《 五經》的註釋。認為孔子的學說以行為為主，不要暴力和迷信，強調以道德、理 性治天下。讚美中國政治制度的合理性和儒家的道德哲學。顯然，重理性的法國 啟蒙思想家從中國儒學那裡得到了啟示。 　　法國啟蒙運動的領袖和導師伏爾泰（F.M. Voltaire）極力讚揚中國文化尤 其是儒家學說的真價值。認為中國文化是《聖經》以前、《聖經》以外的文化， 這種文化與基督教完全不同。指出基督教是虛偽的、迷信的，宗教的迷誤和教會 統治是人類理性的主要敵人，一切社會罪惡都源於宗教蒙昧主義。而中國的皇帝 和朝廷的宗教從來未因為欺詐而名譽掃地，從來沒有為神職人員和皇朝人間的爭 吵而產生過麻煩。他還說：「中國文人的宗教也是令人欽佩的。他們沒有任何迷 信和荒謬的傳說，也沒有侮辱理性和曲解自然。」伏爾泰認為儒學是最好最合人 類理性的哲學，並以中國為理想國，提倡以中國文化為標準，嚮往中國的理性道 德，接受儒家的性善說，並受到了宋明理學的影響。伏爾泰等啟蒙思想家推崇孔 子，讚揚中國文化，表明儒學對十八世紀的法國啟蒙運動產生了深刻影響，這也 是儒學為世界文明的發展所作出的貢獻。 　　此外，孔子、儒家思想對德國哲學、法國重農學派也產生了重要影響。德國 著名哲學家萊布尼玆（G.W.V. Leibniz）說：「中國是一個大國，它在版圖上不 次於文明的歐洲。在中國，在某種意義上，有一個極其令人讚佩的道德，再加上 有一個哲學學說，或者有一個自然神論，因其古老而受到尊敬。」並認為儒學的 「理」就是「上帝」或「天主」，進而主張宋儒之「理」與基督教之「神」完全 相同。積極提倡中國學術，主張中國文化與歐洲文化相互結合、溝通，歐洲應該 接受中國的政治、倫理文化，中國則應吸取歐洲的理論科學。此外，用他發明的 二進制數學原理來研究儒學《周易》六十四卦圖的數學配列順序，結果發現中國 的「先天八卦」與其二元算術原理完全吻合，認為中國古代儒家所推崇的聖人伏 羲幾千年前就己經運用二元算術的原理來安排六十四卦的順序了。由此表現出萊 氏對中國儒家文化的崇拜。 　　繼萊尼布玆之後，德國著名哲學家沃爾夫（C. Wolff）積極提倡和宣揚儒家 思想。他用德語在大學講授孔子思想，其影響大於用拉丁文語著書的萊尼布玆。 1721年，沃爾夫發表了一篇《中國的實踐哲學》的演說，論述儒教為中國的傳統 精神，產生於孔子以前，而由孔子所發揚光大。認為孔子哲學與基督教並不衝突 ，主張以儒家倫理來補充基督教所不及。由此積極宣揚儒家的理性主義哲學，認 為祇有理性才是真正的道德原理。這是受到了中國儒家哲學的影響。 　　黑格爾（Hegel）雖然對中國文化有許多曲解的地方，但也認為「歷史必須 從中華帝國說起，因為根據史書記載，中國實在是最古老的國家，它的原則又具 有那一種實體性，所以它既是最古的，同時又是最新的帝國。」黑格爾指出，孔 子的道德著作就像所羅門的格言那種方式，雖然很好，但不是科學的（可能黑格 爾漏讀了「致知在格物」）。也肯定了孔子的道德著作有「很好」的一面，並且 黑格爾的哲學辯證法具有中國的因素。比如其《精神現象學》所用的精神辯證法 與中國儒家經典《大學》的辯證法相吻合。《精神現象學》的階段行程確與《大 學》的三綱領、八條目有暗合之處。 　　德國著名哲學家費爾巴哈（L.A. Feuerbach）在《幸福論》裡指出中國的聖 人孔子要求人們心地誠實地對待他人，如同對待自己一樣，他不離開人的理性之 本性所賦予人的那種義務的道德規律，所以他不把自己不願別人向他做的事施加 於別人。也就是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 費爾巴哈認為，孔子的這個樸素的通俗道德原理是最好最真實的，也是最明顯最 有說服力的。他吸取孔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思想，強調對己以合理的自 我節制，對人以愛，並試圖把這種道德推廣到家庭、集團、社會、民族和國家中 去。這體現了儒家倫理對費爾巴哈思想的深刻影響。 　　被稱為「歐洲的孔子」（The Confucius of Europe）的重農學派領袖魁奈 （F. Quesnay）崇拜中國的重農政策，指出中國以農為國之本，其倫理學與政治 學是同一個學問。並以中國為農業國的規範，認為孔子把農業視為一切財富的源 泉，指出中國一般把農民放在工、商階層之上而予以重視，嘆息歐洲國家尚不知 農業的重要性。 　　回顧以上文明發展的歷史和孔子學說對東、西方的影響，可以看出，儒學作 為中國文化及東方文化的代表，其理論體系和思想內涵的精粹之處，自有超出地 域和時代，為世界文明的發展所客觀需要的價值和成份，而值得今天的人類所吸 取和發揚光大。 　　然而自中國近代以來，由於封建統治者歪曲利用孔子思想，又頑固拒絕與外 界交往，拒絕接受新事物和吸收外來文化的優長，致使中國社會發展停滯，落後 於西方，而被動挨打。以致百多年來，國人受到一點挫折，就對自己的文化失去 信心。五四時期提出科學與民主的口號，要求反帝反封建，力圖改變中國落後面 貌，盡快實現現代化，這是完全正確的。但亦有人過於浮躁，輕率地喊出：「打 倒孔家店」的口號，未能將孔子之本身與封建統治者所雕塑之偶像區別開來，甚 至主張「全盤西化」，割斷傳統，鼓吹中國必須俯首投向西方，以西方外來文化 來全盤改造中國，對儒家文化則全盤拋棄。顯然，這種思想是十分荒謬的，犯了 民族虛無主義的錯誤。由此中國失去了精神軸心，失卻了中庸之道。中國的政治 氣候也愈走愈左，左的思想一路發展下去，走到最極端，便發生了文化大革命的 十年浩劫，本國傳統文化慘受摧殘。致使中國社會大倒退，國家陷入苦痛災難， 國民思想失向，留下的傷痕，至今仍然未能完全恢復過來。民族文化虛無主義者 不懂得文化發展的連續性，不懂得新文化與傳統文化之間有著繼承、創新和發展 的關係。他們沒有道理把國家五、六千年的傳統文化打倒，因為它代表了中華民 族及其民族精神，打倒了中華文化，就是打倒了自己，挖掉了民族生存之根，這 是非常愚蠢的人所做所為。 　　我相信舉世華冑縱使不引以自豪，至少不會也不能否認中國是具有五千年悠 久歷史的文明古國的事實。革命理論斷然地說，人類社會的發展，存在五種生產 方式，封建社會是必須經過的發展歷程。所以，不論中國或歐洲，都毫無例外地 經過了漫長的封建時代。然而有些論者認為中國所經歷的二千年封建時代是歷代 王朝利用孔子思想進行反動統治的時代。封建時代有賴孔子思想得以維護和鞏固 。於是孔子背上了為封建統治提供理論服務，對人民進行殘酷剝削壓迫的罪名。 可是，迄至今日，這些論者中還沒有任何一人在抵制孔子的同時，明確指出應以 什麼先進思想來代替，也沒有說明如果沒有孔子思想的存在，是不是中國就沒有 二千年的封建統治。歐洲倒是沒有孔子思想，卻也存在著漫長的封建時代，和中 國不同的是，中國利用孔子思想，維持了長治久安，國家統一，防止了中世紀神 權政治的黑暗。世界上的歷朝皇帝，如被該國人民打倒，很少發生因皇帝所信的 宗教一同被摧毀，亦沒有火燒教堂。奇怪的是，不是說老百姓，因孔子思想的服 務而致飽受壓迫剝削嗎？可是，在那封建時代裡，老百姓所企盼的正是為政以德 ，節用愛人等孔子教化的實現。與此同時，全世界所有國家都同一過著封建時代 的時期，祇有中國的孔子敢作出言論批評與勸諫當時的皇帝，要行德政，不要暴 政。及不迷信怪力亂神，如「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上有好者，下必 有甚焉」，「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誅紂皇，祇稱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水可載舟，也可覆舟」，「苛政猛於虎也」等等，遺留至今，變成歷史經典 名言，一樣通用於今天的政治理想，一樣通用於今天仍然行皇朝帝制的如日本、 英國等等。孔子雖生於封建時代，但他的思想是反封建的超越時空的。 　　展望儒學的未來發展，在即將到來的新世紀裡，機會與挑戰並存，和平發展 仍是世界的兩大主題。在我們學習西方先進文化的同時，以孔子為代表的中華優 秀文化也將進一步走向世界，並為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們所理解和接受。它將把 人類帶入一個和平、穩定、進步、繁榮和文明的新世紀。 　　1982年，為了慶祝孔子誕辰2533年，美國各界人士於8月27日在舊金山園舉 行祭孔大典，由孔子七十七代孫孔德成主祭。美國總統裡根在致祭孔子大典籌委 會主任的信中說：「孔子高貴的行誼與偉大的倫理道德思想，不僅影響了他的國 人，也影響了全人類。孔子學說世代相傳，提示全世界人類豐富的為人處世原則 。」認為孔子的行誼和倫理思想是高貴而偉大的，它對中國和人類、過去和當代 都是具有重要價值的。美國加州州長宣佈該州自8月23日至8月28日為「尊孔周」 。美國的孔子信徒在紐約建造了孔子公園，內塑孔子銅像。1984年，美國出版的 《世界名人大辭典》把孔子列為世界十大思想家的首位。英國出版的《人民年鑒 手冊》也一樣，把孔子列為世界十大思想家和文化名人之首。打倒孔子等如否定 世界歷史。 　　1988年1月，七十五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在巴黎開會結束時宣言：「如果人類 要在二十一世紀生存下去，必須回顧二千五百年，去吸取孔子的智慧。」由此可 見孔子思想的當今價值得到了世人的公認。 　　我以為即將來的二十一世紀，是以西方文化為主導的單極文化走向多元文化 並存的世紀，是霸權秩序走向均衡秩序的世紀；是全球經濟進一步走向一體化的 世紀；是商戰重於兵戰的世紀；是知識經濟將佔主導地位的世紀；是以人才競爭 為主的世紀；它也是中西文化進一步交融的世紀。 　　美國哈佛大學亨廷頓教授預言下一世紀將是一個文明衝突的時代，但從儒家 思想的角度來看，二十一世紀將是一個多元文化並存的世紀，不同文明之間的交 融將促進人類文明產生新的繁榮，因為，「和實生物，同則不繼」。一個多元文 化並存共榮的世紀，祇有按照孔子「和而不同」，「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的思想 來引導，才是人類唯一正確的出路。 　　西方思想主導世界已有四、五百年了，幾個世紀以來，西方國家在個人主義 價值觀和利己主義原則支配下，對外侵略擴張，謀求自身私利，製造大量的事端 ，挑起各民族、宗教的衝突和戰爭，有的至今仍成為當今世界許多各地區衝突和 戰亂的根源。西方國家發動的世界大戰和侵略戰爭，給整個人類帶來了巨大災難 。此外，「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各宗教堅持自己的教義，互相排斥對方，各自 都想霸佔整個人類的信仰市場，以致最後靠武力去征服對方，強迫別人接受自己 的宗教信仰。如此千多年來大大小小的宗教戰爭，一共發生了一萬四千多次，其 情況之慘烈、殘酷，至今仍未停止。這也是人類的大災難之一。人類要想在新的 世紀避免戰爭，維護和平，就應求同存異，相互尊重，尋求文明的共識，各自修 改歷史遺留下來的部份互相矛盾的宗教教義。提倡「有容乃大」，融合衝突，化 解矛盾。避免單一顏色、單一味道，唯我獨尊。克服祇能有一種模式、一種要求 的專一觀念。在這方面，孔子「和而不同」的思想將為世界文化多元共存，避免 戰爭，取長補短，互相促進，提供價值觀和方法論的指導。如能得到全人類的認 同，那世界和平將定會實現。 　　孔子「和而不同」的思想體現了儒家的和合人文精神，它不僅有助於化解當 今世界各文明之間的衝突，使之和平共處，共同發展，而且其多元融合的包容性 原理亦可糾正單一信仰、單一文化的專一觀念的偏差，把彼此不同的事物統一於 相互依存的和合體中，並在不同事物和合的過程中，求同存異，吸取各個事物的 優長而克其短，使之達到最佳組合，由此促進新事物的產生，推動事物的發展。 比如新加坡的發展就吸取了儒學及西方文化等各種不同文明的價值，提倡種族與 種族、語言與語言之間的和諧，使佔人口76%的華族與其他民族和睦相處，體現 了「和而不同」，或「不同而和」的精神，由此保持了國家的穩定和發展。這種 做法值得借鑒和提倡。相反，前蘇聯和前南斯拉夫及各東歐國家等等，忽視原有 的傳統文化信仰，忽視各民族、各宗教的特色及其存在的理由和價值，以一種模 式、一種思想來規範多民族多文化的國家，導致民族虛無主義，結果造成國家的 解體，民族矛盾加深和戰亂頻繁發生。對此，我們應該引以為鑒。 　　即將到來的二十一世紀，將是科學技術迅猛發展，物質財富極大豐富，人們 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時代。但如果祇追求物質文明的現代化，忽視精神文明建 設；祇強調技能的提高和知識的掌握，忽視做人的道德培養和完善自我；片面追 求一己的利益，而不顧乃至損害他人和社會的利益，就會造成社會發展的失衡而 帶來嚴重的社會問題，以致社會也難以得到持續發展。而儒學的道德價值觀則是 挽救世道人心的良方。 　　據美國最近一項調查，每三個中學生中，有一個在過去一年內曾在商店內犯 偷竊；超過40%的被訪者說會為求得一份工作而說謊；另有三分之二的人在最近 的考試中作弊。及近期接二連三發生學生在學校開槍射殺同學及殺死父母等等大 災難。這表明，做人必以育德為先。 　　布熱津斯基在其著作《失去控制：21世紀前人的全球混亂》（中譯本名為《 大失控與大混亂》）中列出目前困擾美國社會的20個大難題，其中包括廣泛的暴 力犯罪、道德敗壞、精神空虛等。這些社會問題單憑技術力量是不能解決的，而 儒家的道德倫理思想則可以擔負起拯救人類精神，不使之墮落的重任，這體現了 儒學倫理價值觀的當代價值。 　　面對美國在世界上的高犯罪率，克林頓總統不得不撥專款300億元以增強警 力，擴充監獄，購置防暴器材和設施。如果拿出其中的一小部份錢來編儒學倫理 教材，用孔子的思想來教育青少年，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決這些社會難題。事 實上光靠法律和技術手段來解決犯罪問題是很不夠的，還要注重道德教化。孔子 說：「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當今西方社會人情淡薄，家庭發生危機，這是西方文明的悲哀。而且從西方文化 本身的角度來講，幾乎看不到如何解決的前景，我認為下一世紀一定要從中國的 儒家文化中尋找出路。 　　在新形勢下，大力發展以德育為本的教育，把學生培養成具有優秀氣質的下 一代，作為精神文明的支柱，與經濟、政治、科技等物質文明同步發展，這是非 常重要的。我們香港孔教學院屬下的學校，將孔聖的經書作為宗教科教材，每天 將孔子的道理教育學生。香港大學用「明德格物」作為校徽，說明祇「格物」不 行，還要「明德」，樹立高尚的道德，先「明德」而後「格物」，才是做人的基 礎，這個意義是非常重要的。推而廣之，明明德於天下，把儒家倫理發揚光大， 將造福於人類未來，為世界文明的發展做出新的貢獻！最後，祝 貴會會務興隆 ，孔子思想永耀人間。並祝各位來賓，春節快樂，身心康泰，萬事勝意。 ﹝本人上述講詞，如有同感，請廣事宣傳，歡迎再複印給各親友。功德無量！﹞ 經湯恩佳先生同意，轉自www.confucianacademy.com 2001年7月20日 Copyright (c) Hong Kong Society of Humanistic Philoso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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