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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窺《論語》話人文精神
楊國利（醫學碩士，中國北京礦物局總醫院副主任醫師）[1]
 
文摘：

　　此文主要是以本人對人性的陋見為基礎，管窺《論語》。本人認為：《論語
》的核心是人文精神。人文精神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對社會化生存的個體人進
行個體化關愛，另一方面是人的個體化關愛的社會化實現。人文精神的核心是人
性，是自由的人性。人文精神中的個體化生存的社會化實現的基礎和方法是人和
人之間生而平等；人文精神中的社會化生存的個體人的個體化關愛的基礎和方法
是人和人之間的生而不平等。

關鍵字：人文精神，論語，個體化關愛，社會化實現。

正文

　　中華文明是一個龐大的體系，這個體系因為太龐大以致常常使進入其中的人
迷失方向。這個龐大體系的基礎也許就是老莊哲學，這種哲學象青藏高原那樣寬
厚，而孔夫子的理論則可能就是這個龐大體系中的珠穆朗瑪峰。現實中的青藏高
原和珠穆朗瑪峰，對於我這個俗人來說都是那麼的遙遠，更何況二千年前的思想
的珠穆朗瑪峰，對我這個卑微的小人更只能是管窺了。在此，我僅僅是以我對人
的一點點陋見為基礎，把《論語》鏡像到我的陋見中揣度幾分，貽笑於天下和大
方之家。

　　一 漫談人文精神

　　人文精神一方面可以表達為：如何對社會化生存的人進行個體化關愛，另一
方面也可以表達為：如何對個體化生存的人進行社會化的關愛，或個體化關愛的
社會化實現。前者涉及的是：有序社會中的問題，後者涉及的是如何建立：有序
化的社會。在一個特定的社會中，如何實現普遍的人文精神和人文關愛需要特定
的方法，換句話說，人文精神和人文關愛的實現和發展是有前提的，前提不同則
人文精神和人文關愛的本質和內容可能是不同的，而她們的實現方法和路線可能
完全不同。

　　人文精神有兩個方面：對社會化生存的個體人以個體化的關愛是人文精神的
表現，而對個體化生存的人以社會化的關愛是人文精神的另一種表現。對人個體
化關愛的社會化實現和實現社會化生活中的個體化關愛是人文精神的所在，兩者
間是相互依存、互為前提的存在。沒有人的社會化生存也就沒有對人的個體化關
愛的需要；沒有對個體人對個體化關愛需要，人的社會化生存也就無從談起。人
的個體化關愛和其社會化實現是人類社會特有的現象。具體的例子就是：現代社
會要求人們乘電梯時靠右側站立，將電梯的左側位置留給有緊急事情的人作為應
急通道，這是個體化關愛及其社會化實現的最典型的例子。社會秩序是人們進
行社會化生存的保障和前提。社會秩序是為絕大多數人利益服務的工具，她不考
慮少數人的特殊需要。人們進行社會化生存就意味著個體行為的規範化，秩序化
，就意味著對個體人的某些特殊的具體需要的某種忽略，意味著個體必須放棄自
己的自由，因此一個國家或政府在為人構建社會化生存體制過程中，在強調秩序
的同時還必須注重對個體人的個體化需要的個體化滿足和個體化的關愛，事實上
，一個合理的社會也正是如此的運行，公共設施和建築中的殘疾人通道本身就是
一種個體化的關愛。人的社會化生存的個體化關愛和個體化關愛的社會化實現是
互為因果的兩個方面，猶如人手的手心和手背的關係。缺一不可。

　　事實上，人文精神的兩方面特性源于人的本性，也就是人的自由本性。因為
人的本性是自由的，自有的人性自然而然的產生出兩種結果：平等和差別[1]。
在人身上，平等和差別互為因果，互相依存，互為存在的前提。沒有平等就沒有
差別；沒有差別就沒有平等。類似沒有手心就沒有手背。平等的社會化實現就是
平等的制度化，平等的制度化就是社會的秩序化，規則化，標準化，現代語言也
就是法制化，這一切都是人文精神中的個體化關愛的社會化實現所必要的前提；
人與人之間差別的社會化實現就是對人性的個體化關愛和滿足，是人的需要的個
性化滿足，具體化實現，是人文精神中的個體化關愛實現的必要前提。人性中沒
有平等和差別要素，人文精神中的個體化關愛及其社會化實現就都無從談起，也
都將成為一種無源之水、無根之木。由於人文精神源于人性，人文精神才具有普
適性、廣泛性。

　　二 管窺論語

　　當周朝禮崩樂壞，整個社會陷入無序狀態之後，如何實現人文精神和人文關
愛則是一個重大的課題。因為沒有了禮，社會處於一種無序化狀態中，因此人文
精神中的個體化關愛的社會化實現已被虛制，不可能完成。這時候，為了人文精
神的實現，風流人物，驚濤裂岸；學術百家，爭奇鬥豔，成就了春秋戰國時期的
文化蓬勃發展。法家霸氣橫行天下，助秦國一統天下，六國歸一，書同文車同軌
，但霸氣散後，秦朝一夜間土崩瓦解，最後眾花退去，百花歸一，獨尊儒術，為
何？法家太注重人的社會化實現卻又忽略了對人的個體化關愛，終被人拋棄。孔
夫子的儒家文化既要通過禮實現人文精神的社會化實現，又要強調仁義等等的個
體化關愛，常常使人迷失方向，困惑。

　　當周朝衰敗之後，禮崩樂也壞了，原有的社會結構被破壞，整個社會處於無
序的狀態。社會的無序化導致對人的個體化關愛無法通過人的社會化生活實現，
由於這個原因，要實現個體化的關愛首先必須要重建社會秩序，也就是個體化關
愛的社會化實現，即通過社會秩序的重建以實現社會的有序化運轉。孔夫子周遊
列國目的在於建立禮，恢復禮，使社會有序化。可惜的是：儘管周禮是一種秩序
的象徵，但到了孔夫子的時代，周禮存在基礎的合理性已經不復存在，因此周禮
被踐踏也在情理之中，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但周禮中所蘊含的真理卻具有
永恒性，周禮的真理性就在於：社會必需要有秩序。孔夫子要超越周禮，使禮具
有哲學價值和意義，但在當時的社會人文環境下，複禮太難了？！所以孔夫子只
好是惶惶如喪家之犬！？

　　按照現代語言解釋，禮崩樂壞就是已有的社會價值觀和社會價值體系被破壞
。當此時，整個社會需要一種全新的價值觀和價值體系以重建社會結構，規範人
的行為模式，正是為了重建社會價值觀和價值體系，諸子百家蜂起於社會動蕩之
際，百花爭豔于風起雲湧之時，而孔夫子也就橫空出世，以繼承求發展，克己複
禮為己任，即使惶惶如喪家之犬也無怨無悔，終成就洋洋大觀之家，開萬世之先
河，獨領風氣之先，其興旺在繼承，其衰微也在繼承。作為一種學術思想，一種
理論，一種全新的價值觀，全新的價值體系，孔夫子推崇的"禮"則是非常正確的
，合理的，具有永恒性的觀念。

　　而整個一部論語，主要就是在假定禮存在和正常運轉的前提下，孔子和他的
學生之間討論人和人之間關係、如何做人的言論集，也就是人如何社會化。在這
種討論中，孔夫子一方面關注的是：個體人的社會化的問題，個體人如何進入社
會的問題，也就是禮的問題。在孔夫子的言論中，既可以發現遠大的社會理想，
也有細微的行為規範。孔夫子的人文精神主要體現在他對他學生的評價中，對他
的社會理念和概念的解釋和闡發中。也許你會發現，孔夫子的仁義禮知信有很多
解釋，但細心體會你又可以發現這種多重的解釋原因在於接受物件的不同。由於
孔夫子對他的仁義禮知信內含的個體化的解釋造成了概念的模糊不清，這種對概
念的個體化解釋所造成的模糊不清正體現了孔夫子對他的學生的個體化的關愛，
也就是他的人文精神所在。孔夫子將人文精神的實現主要表現在他對他的學生的
個體化關愛上，他愛護他的學生，甚至到了令人嫉妒的程度，竟將他的木吶的學
生稱為仁義，把巧言令色描述為鮮矣仁。孔夫子宣揚的仁義禮知信都是對人社會
化生存過程中個體行為方式、行為準則的規範。論語的核心是什麼？是對人性的
理解和分析，並在此基礎上解構人的行為，規範人的行為。最終達到：社會的有
序化運轉，個體人能夠獲得充分的個體化的關愛。

　　論語的核心就是人文精神。

　　本文權作人文百期的助興之作。

注　釋
[1] 楊國利，男，1965年生，醫學碩士，副主任醫師。通信地址：北京礦務局總
醫院，郵遞區號：102300。Email:321012@263.net

參考文獻：
[1] 楊國利 人類社會發展史新解 《世界弘明哲學季刊》2000年9月號，國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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